白晚力追。

就在这时,一人出现了。

正是他的妻子盛小牙。

虞永昼一见盛小牙,心头狂喜,以为有救:心想这是“生癣帮”的势力范围,不容白晚逞凶。

不料,盛小牙的“同心剪”,不向追兵招呼,却一剪拥入了他的小腹里。

虞永昼痛入心肺,倒下,在自己的血泊中。

但他还没有断气。

他还看得见盛小牙和白晚眉目之间极其暧昧的表情。

他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白这种表情。

——他跟小帽也曾有过这种表情。

他还听到白晚向那一群“心腹”沉重的说:“他虽然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但他胆敢拭父,一个人要是不能善待他的双亲,也必定不会善待他的兄弟,我们多老会耻有他这样的人物,所以我要除掉他……”

那些“多老会”的第三代精英,全是神色凝重,唯唯诺诺。

虞永昼想笑。

他想大笑。

他还想说:一个人若不能善待他的父母,固不会善待他的兄弟;可是一个人要是不能善待他的兄弟,也不可能会善待他的手下……

——总有一天,他也会……

可是他太痛了。

他笑不出。

白晚一面说着:“斩草不除根,风吹……”一面已逼了近来。

他虽然笑不出可是还是很想笑。

因为他知道这样杀下去的结果。

稿于一九八七年五月十日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