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Preface

    本书源于1996年春天我在耶鲁大学为威廉·克莱德·德瓦纳(William Clyde DeVane)讲座所做的一系列演讲,这也决定了本书的形式与内容。该讲座以一位杰出的耶鲁教授命名以资纪念,他也是本学院1939至1963年的院长。演讲的对象,通常是面向耶鲁的学生及一般大众。因此,演讲内容除了要有相当学术性以符合学院的基本要求外,更须让任何有兴趣来听的人都能接受。

    自演讲发表后,内容已经做过许多修正。一来,将根据笔记整理的非正式口头报告转换成书本,不可避免要做一些修改。二来,本书包含大量自原始材料节录的引文(有时甚至相当长),因为每次口头演讲都需以指定的相关读物作为补充。有时为了使文字更加精简,我删除了部分内容,有时为了内容更清晰,我则会增添一些文字。为了保留当初的演讲体例,我尽量减少注解。注解的主要目的,在于说明引用文字的出处,偶尔则是为了强调重要的补充资料。对于本书所讨论到的人,我无意列出他们及与他们相关的全部著作目录。事实上,就书中提到的近五十个人而言,关于中国的讨论大都只是他们著述的一小部分而已——我自然是个例外。

    在我受邀开始德瓦纳系列演讲前,我就在耶鲁主持过一个小型的研讨班。在这个持续了数年的研讨班中,我和学生阅读并讨论了无数例子,尝试了解长期以来西方人眼中的中国。我要谢谢这些学生,他们提到大量人物,并以大胆突破的方式讨论他们。演讲中好几个资料都来自他们的建议,其中包括了三个原本不太可能列入的人——玛丽·弗雷泽、斯坦贝克的“约翰尼大熊”和理查德·尼克松。书中最后选定的四十八个人,是从我们读过或讨论过的大约三倍多的人物中筛选出来的。许多被删除的人,对于中国都有着极佳或极微妙的见解,若能将他们的看法收入随后的演讲及本书中,必可大幅扩大讨论的格局。不过,这么一来,却可能将一个复杂的故事压缩成图书目录,而这一点则是我绝对想避免的。

    德瓦纳演讲共进行了十二次,每次演讲结束后,紧接着都有一小时相当生动甚至令人兴奋的发问及讨论。这些讨论所激发的想法,有些被收进了本书。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北京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时,也曾就这些题目中的若干项予以探讨;听众的反应,有些也被收进了本书。我要谢谢诺顿出版社的编辑斯蒂芬·福曼,虽然他不断地问一些单纯到几乎无法回答的问题,但我相信这些问题却使书中许多地方更流畅,语意也更清晰。美琴,这位孜孜不倦的研究者,以其一贯的想象力和沉毅,探讨十八世纪英国人的品位以及十九世纪末法国人的异国风味,在此,我要诚挚地献上感谢。她和安平、亚尔及马达克斯一道,都为本书在欢乐而非煎熬中完成作出了贡献。

    1997年8月22日于西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