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智慧=经历的开方

你可能一看到这个方程就会被吓到：智慧是经历的平方根，心说“这个方程太复杂了吧！”相信我，读完这一章，你会感到很欣慰，因为你会了解到凯瑟琳·格雷厄姆的故事。在将近30年的时间里，她是《华盛顿邮报》的所有人和出版人（也是华盛顿社交女王），在毫无准备突然要接管报社时也和你有同样的感觉。她在曾获得过普利策奖的自传《个人历史》^[1]中多次用到“受恐惧瘫痪”这个词。凯瑟琳的朋友和同事，同时也是该报社论部编辑梅格·格林菲尔德，给了凯瑟琳一些你读这一章时我也会给你的建议：“你可以放弃。这个决定权掌握在你手中，把这一点牢牢记在心里能够帮助你想要停留多久就多久。”

凯瑟琳·格雷厄姆出生在一个富裕的企业家家庭，并且从来不用考虑工作问题。她的丈夫菲利普接管了家族企业，但是又患上了躁郁症。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他告诉凯瑟琳他和《新闻周刊》的一个记者有暧昧关系。后来他被送到一所心理健康治疗院，最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这场情绪风暴中，凯瑟琳·格雷厄姆接管了公司，成为当时美国知名度最高的女总裁，当时在商界和出版界没有一个女性能够与之媲美。

凯瑟琳在《邮报》上任不到10年，该报就因为调查白宫关于越南战争和“水门事件”的腐败问题而取得了主导地位，这也验证了她个人的决心和决策力。在她的回忆录和多次访谈中，她说她经常自我怀疑，充满了不安全感。但是她似乎找到了正确的答案和内心深处的勇气，甚至在文章中“紧盯总统”，其结果是理查德·尼克松辞职。

凯瑟琳是一个目光敏锐的生活观察者，她曾说道：“没有人能阻止衰老，但是创造性地变老另当别论。”她的回忆录就是一个通过经历找到智慧的真实写照。

《圣经》中有一个故事，说智慧是一个女人，她在山上修建了一所房子，精心准备大餐供大家去享受：“大家一起来吧，吃点儿我做的食物，喝点儿我调制的酒。舍弃你的简单方式就得以存活，要走有远见的路。”就像光照亮我们的生活一样，智慧悄无声息地来到，而且不可或缺。有时智慧会让人震惊，正如所罗门王在解决两个女人都声称是孩子母亲所引起的纷争时的所为。他提议用剑把孩子分成两半再给这两个女人，他从这次纷争中看清一个事实，那便是母爱即自我牺牲。

智慧正在寻找真实与远见，并把知识运用到获得公共利益上。柏拉图称之为“人类最高境界”，亚里士多德把它定义为原因或者为什么事物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存在的知识。在《遗失的智慧》一书中，巴里·施瓦茨和肯尼思·夏普概述了亚里士多德对美好生活的描述。如果这是个方程，它会把个人经历与同情心、知识、美德相结合。不幸的是，现代生活的许多规则与法律让我们无法去做正确的事情，而且我们也很少有时间去进行必要的思考以便决定最明智的做法。

尽管我们倾向于认为智慧是那些年长哲学家的代名词，或者在你陷入情绪困境时，你希望你最好的朋友充当的角色，但亚里士多德相信每个人都拥有实用智慧，而且它是个人和社会最崇高的美德。正如施瓦茨所说：“亚里士多德的核心问题并不是总体讨论愤怒是好是坏，或者‘善’的本质是什么这类抽象问题，而是在某种特殊环境中该做什么这类特殊而有实在意义的问题：该对谁愤怒、持续多久、用什么方式，以及为了什么原因……这取决于我们察觉事物的能力，对待事物有正确的感觉和渴望，然后去考虑在这些情况下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最后去执行。”

我思考了智慧这种重要的特质，并与丹·拉塞尔和桑迪普·索德这两位数学都比我好的好朋友谈论过，然后渐渐意识到，从根本上来讲，智慧就是一个减法似的美德，而不是加法。当普通人在累积的知识里迷失方向时，智者能过滤学过的知识。艾略特曾写道：“我们在知识中迷失的智慧去哪儿了？我们在信息中丢失的知识又去哪儿了？”他这句名言写在“知识时代”也就是我们常称为“信息超载”时代之前50年。

简化智慧

当今大多数美国12岁的青少年掌握的科学知识比两千年前最著名的哲学家还多。不是吗？我们现在知道地球是圆的，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这些远比亚里士多德知道的要多。但是聪明人总有本事察觉到规律并将其简化为普遍真理。心理学家保罗·艾克曼对于面部表情的普遍性持有独到的见解（他的著作给予探案剧《别对我撒谎》以灵感）。他只要对一个人看一眼就能立刻了解到这个人的心理活动。约翰·戈特曼只要观察一对夫妻15分钟的互动，就能准确地预言他们是否会离婚以及何时会发生。

这当中有些就是我们所谓的肠道本能，因为我们的肠道神经系统位于消化系统的内壁里，有超过1亿个神经细胞。我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我们的思想基于逻辑为我们指明一件事时，我们的肠道却基于我们短暂的直觉在叫嚷着别的事情。研究人员列出了一系列能够影响我们肠道本能的因素，但是最为普遍提及的是在相同情形下一个人的经历水平。换言之，我们学会创造我们自己简单的认知模式，然后在无意识情况下运用到待人处世中。

智慧就是简化生活的复杂性，将分散的东西集中到核心。这在我们个人生活与工作中同样适用。你的公司不会因为一位重要客户没有享受到优秀的客户服务，而成为一个在客户服务方面的落后者。是一系列重复的动作或没有解决的事件形成了一种行为和思维模式，从而导致了一个逐渐削弱的服务文化。你可能超重30磅的这一事实并不是因为有天早上你吃了一打甜甜圈，而是因为这几个月或是几年来，你几百次决定吃些什么和如何锻炼身体的结果。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请顾问和教练的原因，其实他们不一定比我们聪明，他们只是在观察这些模式时更加客观。

因而，智慧方程并不是将本能加上经历、意识、利他主义和五大其他积极的品质。智慧之美在于它的简单。大多数研究人员关于智慧的研究都一致地显示出，智慧的一个品质便是经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认为那些已经有几十年生活经历的人会比年轻人更加智慧的原因。

那如果智慧是经历的平方根又会如何呢？这当然很不错！让我们举个例子来定义一下平方根：3×3＝9。从另一个角度来看，3就是9的平方根。9的平方是81，而81的平方是6561。你会发现，这些数字上升得很快。但是所有这些数学的根都是3，就这么简单，因为6561经过一系列开平方也会得到3，这就好比在你的生活中一些混乱的情况隐藏着一个简单的真相，不论是你的首席执行官在服务培训上减少了投资，因而导致顾客的不开心与公司收入的减少，还是你对自己的状况不满意，导致饮食与营养不规律，最终引起体重上升和健康问题。生活的阅历源于成千上万的小举动，每个小事件的组合成就了一个大的集合。但是，智慧寻找的是核心的真理。

智慧能看清我们生活中的复杂体（如等式中的9），也就是我们阅历的总和，在它的深处是源于对我们的存在至关紧要的一些东西（如等式中的3），以及我们处理经历的方式。以好莱坞电影为例，那就像是从《黑客帝国》里看出塑造我们的以及我们周遭事物形成的根本原因。不幸的是，许多人不愿意戴上一副能帮助他们看清自己经历根本原因的眼镜。我们可能感觉当我们面临一系列的挑战时，我们应该更加努力地工作。我们人生的方程就是一系列的加法。但是“智慧”方程诠释了一个反向的做法：当我们面临着一个对我们非常不利的情况时，我们不能使用加法，而是要进行编辑修改。

如果我们足够聪明地回想一下自己的经历，就可以找出它的平方根，也就是核心。如此一来，我们不仅拥有了智慧，还能够英雄般地用智慧做正确的事，在我们生活中创造出根本的变化。

我的朋友桑迪普让我想起了有关一个富人的寓言故事。这个富人非常喜欢猫科动物，他请一位有名的禅画家为他画一幅猫的画。这位大师答应了，并让他三个月后再来取。当这个富人来取画时，大师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一直拖了一年。最后，在富人的请求下，大师优雅轻松地拿出了一支画笔，流畅地画出了一幅猫的画，这是这位富人见过的最令人叹为观止的画作。一开始他很震惊，然后他生气了。“这幅画只需要您30秒的时间，您为什么要我等了一年？”他控诉道。大师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一个橱柜，上千幅好的、差的、难看的猫的画掉了出来。那你如何才能成为一位能够破解生活密码的禅师呢？

意外的灵感

此方程实际上还需要另一个因素，但是我不想在本章一开始就把你给吓住了。就像你从这个方程中看到的那样，随着年龄和经历的增加，智慧也随着增加，只是增量会逐渐减少。事实上，和大部分人一样，我们在一开始会有一个很快的学习曲线，到了中年会趋于平缓，但是对那些读本书第10章并且已经完全洞悉心流人生的人来说，随后他们智慧的增加并不一定会递减，有时会因新的知识或灵感带来爆发式或跳跃式的锯齿形增长。

基于以上事实，“智慧”方程虽然好，但是并不完整。要真正捕捉到那些处在学习道路上的人们智慧形成的过程可以参见下图：横坐标轴表示的是我们的年龄，纵坐标轴代表智慧的水平。人生中通常会经历我们称之为“啊哈”（来自德国“啊哈体验”这个熟语，也是一种表达事物突然出现的方式）的几个关键点。这些灵感点不规律地呈现，并对智慧的成长产生醍醐灌顶般的爆发式的影响。这意味着智慧不仅是运用我们经历的一个品质，它也会因我们是否培养了创造灵感的能力而变化。

对大多数数学家来说，这是指，当灵感在t₁阶段时，给你一个大的或是许多小的灵感。上图显示两个大的灵感，但是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很多个小的灵感。为了让它简单些，这一章我没有引进这个全面的方程，但它的确阐释了，在所有学科里，快速的改进并非总是平稳和可预见的。生物学中，当一个物种在其进化当中形成了一个不可预见并且是革命性的巨大突变时，这就叫作“间断平衡”。

数学之外，还有要问的问题：我们怎样才能创造一个暖房来培育灵感，这样智慧就会像暖房里的玫瑰花一样绽放？首先，我们要认识到，灵感多来自把一组数据或不同类的人和事用一种以前没有过的方式联系起来。这或许就是里德·哈斯廷创办网飞公司（Netflix）时的体验吧，该公司以邮寄光盘的方式，作为百事达出租光盘业务的替代选择。哈斯廷的灵感来源于租用一张10美元的光盘若晚一两个星期没还，竟然就要支付40美元的延期费用。

我的朋友丹·拉塞尔博士提出将“灵感”添进方程，源于他和朋友登山时从山顶眺望大海。大自然是激发灵感的一个好地方。对我来说，在沙滩上的慢跑就像是大脑灵感的兴奋剂。对我的很多朋友来说，水也是一种很好的媒介，当寻求一些直觉、灵感的指导时，他们会有一个冥思苦想的“沐浴时间”。很多公司鼓励它们的经理去公园、博物馆，或任何能激发大脑另一半的地方，通常是在工作场所得不到足够锻炼的右脑。还有一些人，他们让自己的生活和大脑获得平静（以求得到灵感）的终极办法就是保持安静和内观（灵感在禅）的冥想。

智慧如何帮我找到生活的新轨道

我们这些企业家常将自己的生意视为亲生儿女，在有些情况下（像我），我们从未剪断脐带，所以我们似乎是在不知不觉地一直喂养着这个婴儿。就像山姆·沃尔顿经营沃尔玛那样，我曾想过要继续经营幸福生活酒店集团到我75岁的时候，多年来我也为这种想法感到骄傲。但是在当今全球酒店业意外处于衰退的非常时期，很明显我必须重振旗鼓，就像早些年我在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所做的那样。

与以往情况有所不同的是，新千年的头十年中发生的第二次经济衰退，正是我在21个月内新开15家酒店的时候，这期间美国大都市酒店的营业收入在一年中下降了25%。此时旅游业和经济的不景气给公司发展所带来的压力，让我感觉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肩上。

于是在2009年，为了让公司管理层安心，我开始和各类“白衣骑士”秘密交谈，希望能找到一位投资者或能提供足够资金的合伙人来渡过难关，同时有发展资金能保证今后的繁荣。除了试图应对这次灾难和机遇，我知道已准备好改变自己的生涯。做首席执行官已不再是我的使命了。时代正在召唤一位角斗士带领公司像我以前所做的那样闯过难关。意识到这一点很难，也需要不少内在的勇气和智慧，但是正如其他重要的见地一样，我知道这对我、对公司来说都是正确的。

但有灵感，并不意味着我有许多解决办法。在经济萧条期间，懂行的酒店投资人要么成功，能收获丰厚的战利品，要么失败，接手的就像毫无用处的残骸，诸如此类的消息不绝于耳。虽然幸福生活酒店集团是一家成功的公司，但它不是全国性的品牌。我们一直都发展得非常快，因此几乎没有净收益，所以我们不是战利品。但我们也不想被秃鹰一般的投资者当作动物残骸，寻找那些已经死了的酒店骨架当他们的盛宴，或者是一家被他们认为是低价买进的公司。我的选择不多，要么让公司在合并中消失，导致大量裁员，最终公司品牌和财产可能不保；要么签下五年首席执行官的雇用合同，使投资者们相信对幸福生活酒店集团的投资是值得的。虽然担任20多年首席执行官给了我寻找合作伙伴的经验，但我却没有足够的灵感帮助我从这些非常糟糕的选择中理出头绪。

在一次和朋友汪达爬山时我有了灵感，她也是一位执行官教练。当我为自己的境遇和肩负3000多名员工的责任叹息时，她帮助我分析了许多相关的可能解决方案，要么满足公司的需要（找到一位私募投资者），要么满足我个人的需要（跟其他公司合并后让出首席执行官的位置）。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她留给我一道作业，从两种视角出发，即什么对公司是好的和什么对我是好的，列出优秀合作者必须具备的5项最重要的品质。我做了一个5×5网格的二元坐标图，格子里写着那5项特质，对照每个潜在合作者符合哪些特质，然后评估他们的机会。这个表格让我看到了这些选择有多大的不同，因为我要么放弃公司解脱自己，要么拯救公司但本质上牺牲自己，许下5年的承诺去做自己不再喜欢做的事情，远离我新的使命。

一些盲目的信仰（以及父亲大量的精神支持）让我相信，我可以找到一个既能解决幸福生活酒店集团需求，也能解决我需求的投资者。时间不等人，我们的资金流快断了。出乎意料的是，我接到一位商业同伴的电话，他得知我们愿意出售公司或多数股权。虽然我从未见过他的老板——亿万富翁约翰·普里茨克（约翰的父亲50多年前创办了凯悦酒店），但我听说过他的很多伟大事迹，他的慈悲、直觉力以及他对待商业和生活的幽默之道。尽管普里茨克的吉奥洛投资公司很晚才出现，但因为几周前我才运用智慧和灵感做了那个表格，我几乎第二天就能对他们的建议说“没问题”。像这种复杂的交易通常需要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达成，但是由于紧盯最重要的事情，我们很快就完成了这笔交易。2010年6月，我有了一位新的伙伴，宣布交易的那一天，当纽约证券交易所开市钟敲响的时候，我正站在台上。

首席执行官的经历和我学到的教训给了我智慧，知道在创立并几乎单独拥有这家公司20多年后，我必须把它卖掉或者引入控股伙伴。但正是这种意识到我必须找到解决办法的灵感，可以解决我和公司双方面的需求，帮助我在宝贵的机遇偶然出现时准确地去评估。吉奥洛投资公司不像我们面谈过的其他投资公司那样有名气或者是明显的合作伙伴，如果汪达没有给我一副能透视的眼镜来破解迷阵并评估约翰·普里茨克的提案，我或许就错过了这次机会。

解析这个方程

每日诵读静思祈祷。莱因霍尔德·尼布尔是20世纪美国杰出的神学家，他高深莫测、非传统的感染力使巴拉克·奥巴马和约翰·麦凯恩都称他是他们最喜欢的宗教哲人之一。“上帝，请赐我宁静去接受不能改变的，赐我勇气去改变我所能改变的，并赐我智慧去分辨两者的不同。”尼布尔因创造了这一静思祈祷而出名。弗兰克尔在本书的第一条方程中就告诉我们，静思源于接受生活中的常量和挑战变量。看清什么是常量、什么是变量，这需要智慧。商业和生活中的革新，来自挑战多数人认为是常量而事实上是变量的智慧。我每天早上都诵读这则祷文，在艰难的日子里更是不断地诵读。

开发你的经历。“经历”和“实验”有相同的语言词根，这并不是巧合。我认识的最明智的人都能像身处实验室那样观察自己的人生，分析一系列他们碰到的实验，作为获得智慧的方法。请拿出一张纸，列出10条你生活中最具启发意义的经历或实验。从每一条中你可以学到什么教训？你发现了什么智慧可以把它们应用到今天的生活中？我内心里直觉地知道，在旧金山的互联网泡沫破灭时，作为首席执行官的我有多么投入。我全心投入的程度和由此激发我周围的人的方式使幸福生活酒店集团在那段困难时期还扩张了将近3倍。几年后，我意识到我不再有那激情再去做一次，但如果没有及时调整公司，幸福生活酒店集团可能就危险了。

对事不对人。经历的平方根通常表示我们可以超越个人的因素。作为商业领导人，我经常面对一些怪罪某人或某些人的沟通所造成的棘手问题。大部分时候我们会把这些混乱怪罪到参与的人头上，而没有用到智慧退一步去寻找让这些情况根本站不住脚的其他情况。情势比个人要麻烦得多。不管是分清角色和责任，为短期目标校准角色，提供工具让员工成功，还是好好地定义公司文化和操作守则，都要让每个人了解效率和成功的定义，明白环境更能影响一个人的行为。创造良好的形势，你会发现那个对的人就会出现。没有人会在教堂抽烟。

了解什么活动最能激发你的灵感。经历带来智慧，灵感就是让智慧在特定时刻创造量子飞跃。慎重地思考在过去几年中，你头脑中和勇气里闪过的灵感。你当时在做什么？通常，你站在“实验室”外面，你的潜意识获得了时间与空间，也许从旁观者的视角，那就像木桶里的酒一样，慢慢变成陈年老酿。这一章的前面部分，我提到过可以激发灵感的几种不同环境。一旦你找到了你的理想模式（一片你相对容易身处或进入的空间），储存并向那空间致敬直到你需要它为止。在我后院的新书房，我会尽可能地专注于创造性的活动。在那里我很少看美式橄榄球赛。

我将最“优美”的方程留到了最后。在这样一个充斥着快速修复、最小公分母思考以及总是追求幸福或效率的世界，智慧是我们理智的圣地。智慧是我们人生最终的定稿人。它挑出麦粒，摒弃糟糠。随着年龄的增加，我们的脑细胞逐渐死亡，记忆开始减退，身体更容易疲劳，反应变得迟缓，这一点越发显得重要。面对这些消退，我们的解药就是增加我们的智慧。甚至在耄耋之年，我们仍然可以拥有敏锐的洞察力。生活的魔力不在于计较更多，而在于学会让更少变得有意义。

[1] 《个人历史》一书的简体中文版已由中信出版社于2010年8月出版。——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