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第三十七变

什么是新?

曾经说过:

写前人没写过的,就是新。

写前人写过的,但用不同的方式写,也是新。

写前人写过或没写过的,但用自己领悟的方式去写,更是新。

——不新不写,这是应该的、也是当然的。前人累积了这么多可珍可惜的书山字海,如果再重复的、因袭的、一成不变、亦步亦趋的写、累人累已、误人误已,何必?何苦!

要写,就写出点新意来!

从中外文学,前贤佳作里得到启发启悟,那是好事;一再说过:站在巨人肩上,自然会望得远一些。去芜存菁,也许所剩无几;不过,那一定是温瑞安写温瑞安的东西。

没有传统,何来现代?创作要靠厚实的基础,不是光凭才情就可以了事的。不过,光只抱住传统种种好处不放,不知转化适应,那也只是吃古不化、故步自封;创作毕竟不是靠有学问就可以应付的。才气、学识,有的是;好作家却未见几个。

珠玉在前,就算孙大圣悟空在今天,也得要通晓第三十七变。

稿于一九八九年六月二日:与刘定坚会于“黄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