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新的旧创

从今年二月十五日推出第十辑“大快人参”卷上:“常玩的女人”以来,迄今已有五个月没有推出“温瑞安武侠丛刊”新书,听出版人和各路朋友的反映,很多读者都催得很急,甚至很失望,甚至很气愤,那完全是我个人在这段时期发生了一些事,完全无法执笔写这个系列而致的,我要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自九一年二月六日开始,我因母病危而返马。母亲所患的是晚期肺癌(她平生不喝酒不抽烟,我近似她),身体机能和智能在逐步逐步的消褪,我恰又遇上大忙的期间,已和四弟、七妹十六度赴首都吉隆坡(原拟返港),但都得折返金宝。由于我的家境非常“特殊”,我是一定要伴在母亲身边的。我爱她,我也不想离开她。

至三月二十日,母亲病逝,伤心之余,我更不能马上就走:有几烦杂的事物须我处理。心中创痛,本来就深,自八六年父亲过世后,这又加了一道新的旧创,入肉见骨,这种创伤旁人是无法理解的。之后,我应大马南洋商报之邀,主讲“江湖秋水多——一个大马作家如何在港台生存?”,并再接受“大马青年写作人协会”的邀请,在首都“陈氏书院”讲“武侠·文学·诗——一次诗与剑的升华”,并即席朗诵了“亡妻”、“蒙古”两首长诗。四月中开始,我的情感又遇上另一次波涛万丈的冲击,难以平伏,直至在五月四日这特殊的日子里,我才回到香港,喘一口气。

也不过是喘得一口气,在香港延搁的事务尚未处理一半,已应新加坡报界(联合早报、新明日报、联合晚报)之邀,参加“世界华人文学会议”,并负责“金狮文学奖”的“小说推荐奖”之评审,同时主讲“九十年代华人文学的商业化趋向”。六月初,偕同应钟、家和、益华返马,直至月底才跟驻马十八理事小倩一起回港,并展开接待和训练等活动与节目。七月底,慧慧返马;八月初,我才开始动笔,马上承接前文,一气呵成的完成了“一夜艳芳”和“哥舒夜带刀”,只用了三天。

其间,我也决非什么都没写,别的不说,单是“枪”(惊艳一枪)我就已写到第三集了。而且,我也和出版社负责人约好:如无意外,这套丛刊“四大名捕”故事的“大将军”和“四大凶徒”两个系列,大约还有十二至十六集,便可完结,我们尽可能以一年的时间内出齐它,而且,把按月出版的计划补足过来,以答谢各路好汉、各方友好、各位大家、各种读者的期许与厚爱。

稿于一九九一年五月:返港参加“次文化堂”出版“武侠世纪”创刊号大宴。

校于一九九一年五月底至六月初:与任平兄、孙医生、叶浩、何包旦赴新加坡至马来西亚,并会合在马各路文友、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