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旧的新伤

母亲在三月中旬逝世,大马的“南洋商报”、“新生活报”、“风采杂志”、“中国报”等都有刊出有关报导、悼文和纪念性文字。其中发生于新马两地的“新生活报”,向我约稿撰写纪念母亲的文章,更以彩版图文认真刊出。出版社负责人陈丽池小姐建议我应把文章转载于本刊,让香港读者也可以读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和能更进一步体会作者的心情——这对我而言,如同一记旧的新伤,重新审视,但这也是对先母一个白纸黑字的纪念,于是我就把这几篇文章收入在附录里。也因为如此,这两三期本来要用的来稿,因篇幅所限,就只得往后延迟发表了。

近几期“温瑞安武侠丛刊”因为要刊登“定期接力武侠”、“倒接力武侠极短篇”等几个特辑,所以对读者来稿、来鸿,暂时无法刊登,但决不代表从此就不登了。相反的是,我们继续征文、征稿、要求读者来信给意见和为我们加油。失去了这些,一如失去了动力和冲劲。请不要让我们孤军作战,好吗?

另且,我把相当数量的稿子,改荐于“武侠世纪”杂志:一是怕我这丛刊的发稿量委实不多,不想拖延读者好作品的发表时间;二是既有好作品,应该推荐给更适合发表的地方;三是“武侠世纪”当时初创刊,主事的几位年轻人都是我友好,他们都极需要稿子,我也乐于推荐。唯怕读者和作者误会我自作主张,把稿推诿他人而未见行通告,故曾一再请主事人在刊物里作个说明。迄今稿子是刊出了一些,但这“说明”却仍姗姗来迟,缘悭一面,而读者、作者已来多函诘问,我只好先在此处作此澄清了。

这段日子,感情上真是历过惊涛骇浪:好事坏事都层出不穷,接踵而来,但从中也试练出了:谁是好汉?谁是懦夫?谁仍强悍?谁在逃避?谁历经得起千锤百炼?谁才是那风外云外赶来联袂唱大风的人!张学良有几句话,说的很好,我也录此转赠读者诸君:

不怕死不爱钱,大丈夫决不受人怜,顶天立地男儿汉 ,磊落光明度余年。

稿于一九九一年六月底至七月稍:Vivian留港欢聚时期。

校于一九九一年八月:“铁板定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