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风俗

一 匈奴(附羯)

匈奴人崇尚武力,其酋豪皆长于骑射,如刘渊“猿臂善射,膂力过人”;刘聪“十五习击刺,猿臂善射,弯弓三百斤,膂力骁捷,冠绝一时”;刘曜“雄武过人,铁厚一寸,射而洞之,于时号为神射”[87]

羯人亦多以武勇著称,如石勒“壮健有胆力,雄武好骑射”;石虎(即石季龙,勒从子)“捷便弓马,勇冠当时”。

匈奴人好作摔交游戏,陕西省长安县客省庄140号墓曾出土两件匈奴透雕铜饰,其花纹为两个高鼻、长发的男人扭在一起,作摔跤状。[88]

《后汉书·南匈奴传》谓匈奴“走马及骆驼为乐”,匈奴人喜好此类竞逐项目,大约与其游牧生活有关。魏晋时期,赛马、赛骆驼娱乐,可能依然是匈奴人聚会时的重要活动。

五部匈奴有“妨父改姓”之俗。《晋书·刘聪载记附陈元达传》:“本姓高,以生月妨父,故改云陈。”另据《风俗通义》卷2《正失》:“今俗间多有禁忌:生三子者,五月生者,以为妨害父母。”不过,陈元达是否生于五月,所谓“生月妨父”是否即《风俗通义》所记民间之禁忌,以及此事究竟是汉俗还是胡俗,均不清楚。

二 氐、羌

前引《后汉书·西羌传》谓东汉初年入塞羌人与汉人“习俗既异,言语不通”。可知当时羌汉之间在风俗习惯等方面的差别,还是颇为显著的。

袁宏《后汉纪》谓西羌“男子兵死有名,且以为吉;病终谓之劣,又以为不详”。《后汉书·邓训传》则云:“羌胡俗耻病死,每病临困,辄以刃自刺。训闻有困疾者,辄拘持缚束,不与兵刃,使医药疗之,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悦。”羌人遇病“以刃自刺”的旧俗,此后是否改变,尚不清楚。然而我们至少知道,自东汉章帝时起,入塞的羌人在邓训等汉族官吏影响下,已经接触了医药治病的方法。

羌人长年生活在寒冷的西北地区,因而大多“堪耐寒苦”。甚至“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89]

史籍记载氐人崇尚武力,如其酋豪苻洪“骁武善骑射”;苻健(洪子)“勇果便弓马”;苻雄(健弟)“便弓马”;苻生(健子)“力举千钧,雄勇好杀,手格猛兽,走及奔马,出刺骑射,冠绝一时”。

《南齐书·氐羌传》:“氐于上平地立宫室、果园、仓库,无贵贱皆为板屋土墙。”氐人较早开始进入农耕生活,“板屋土墙”的建筑方式,正是与他们长期定居的农业生活相适应的。

《后汉书》记羌人所居为“庐落”[90],胡三省说:“庐,穹庐。落,居也。”[91]周一良先生《魏晋南北朝史札记》“乌丸三百余家”条,引《新唐书·王承乾传》“五人建一落,张毡舍”之语,又谓一落指一毡帐。羌人所居“庐落”之“落”,似亦可指帐。

《魏书·宕昌羌传》又谓诸羌之一的宕昌种:“俗皆土著,居有屋宇,[92]其屋织纮牛尾及羖羊毛覆之。”可知羌人居住屋宇的也相当普遍,其屋宇一般是以织纮牛尾及羖羊毛覆顶。《南史·夷貊传》谓河南王国“有屋宇,杂以百子帐,即穹庐也”[93]。说明南北朝时期,有吐谷浑统治的河南王国,是穹庐、屋宇两种居住方式并存的。居住穹庐的,可能主要是从事游牧生活的吐谷浑人,如《魏书·吐谷浑传》即谓吐谷浑“虽有城郭而不居,恒处穹庐,随水草畜牧”,云云。居住屋宇的大概主要是羌人,而这显然又与他们入塞之后长期定居的农业生活不无关系。

三 鲜卑

王沈《魏书》复谓三国时乌丸人“有病,知以艾炙,或烧石自熨,烧地卧上,或随痛病处,以刀决脉出血,及祝天地山川之神,无针药”。这大概也是鲜卑人对付疾病的办法。

王沈《魏书》谓乌丸“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宅”。鲜卑的情形亦与之近似,北魏天兴元年(398年)拓跋珪称皇帝(即道武帝),定都平城(今山西省大同市),“犹逐水草,无城郭”;到明元帝拓跋嗣继位,“始土著居处”。[94]可见北魏初年的拓跋鲜卑,仍然过着“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的生活,他们在“土著居处”之前,大约也是“以穹庐为宅”的。著名的《敕勒歌》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又勾画出北方少数民族普遍居住的“穹庐”,若今日之帐篷“笼盖”于地上的形状。

鲜卑人又有所谓“打簇戏”、“相偷戏”。据《御览》卷695引《北齐书》:“魏氏旧俗,以正月十五日夜为打簇戏,能中者即时赏帛。”[95]又《魏书·孝静帝纪》:“(天平)四年春正月,禁十五日相偷戏。”“打簇”、“相偷”为拓跋鲜卑传统游戏,且均在正月十五日举行,《通鉴》卷159梁大同十一年(545年)“打簇戏”条胡注引《魏书》,径作“孝静天平四年春正月,禁打簇相偷戏”,乃视二者为一事。不过,由“能中者即时赏帛”的做法,可知“打簇”是一种有奖的比赛,与“相偷”以偷窃为娱者,似乎又有所区别。

据《魏书·高祖纪》及同书《乐志》:北魏太和十一年(487年)正月丁亥,文明太后“诏定乐章,非雅者除之”[96]。北魏王朝的最高统治者试图采用汉族王朝传统的“雅曲正声”,作为官方乐曲,以渲染他们在中原的正统地位。然而,此举在北魏推行多年,似乎并不十分成功。[97]而文明太后明令所要清除的乐章中的“非雅者”,主要应指拓跋鲜卑的民族音乐。上文引述《北齐书·神武帝纪》,记高欢与人同唱“本鲜卑语”的《敕勒歌》,《敕勒歌》当然是不在“雅乐”之列的,但在文明太后“诏定乐章”,宣布“非雅者除之”的数十年后,《敕勒歌》依然能传唱不衰,可见这类慷慨悲凉的塞上之歌,曲调颇为动人,在中原地区也具有强盛的生命力。


[1] 说详王国维:《胡服考》。

[2] 见吕一飞:《胡族习俗与隋唐风韵》。

[3] 关于带钩、带扣的区别,孙机:《先秦、汉、晋腰带用金银带扣》(载《文物》1994年1期)一文有详尽解释,可参看。

[4] 《太平御览》卷698引文同。王国维:《胡服考》一文怀疑“赵武灵王所服”一句,为《广韵》、《御览》错置于此。

[5] 长统靴旁又有一双缎面的毡鞋,可能是套鞋。

[6] 汉魏之际,靴已传入中原,汉人亦服之。如《御览》卷698载魏武与杨修书,述其所赠之物,即有“织成靴一量”。

[7] 《说文·糸部》:“缕,线也。”

[8] 《说文·糸部》:“缕,西胡粗布也。”

[9] 马长寿:《氐与羌》第一章“绪论”即推测:青氐或由衣服尚青而得名。

[10] 马长寿:《氐与羌》“绪论”又推测:白氐可能由白马氐而来。

[11] 说详《氐与羌》“绪论”。

[12] 《后汉书》卷87,《西羌传》所载“羌无弋爰剑”故事,谓春秋战国时期,羌人以“被发覆面”为俗。马长寿先生则谓披发实为拖发,即披发于身后,或垂于肩,或垂于背,而不需覆面。参见《氐与羌》第三章,“羌族”。

[13] 说详《氐与羌》第三章,“羌族”。

[14] 胡三省曰:“国人,谓同自北荒来之种人也。”指的是拓跋鲜卑部众。

[15] 说见唐长孺:《拓跋国家的建立及其封建化》(载《魏晋南北朝史论丛》)。

[16] 道武帝所言“羊皮绔”,大概又是同“褶”相搭配的。因为在有关北魏前期历史的文献记载中,“绔”、“褶”常常是连称的。

[17] 道武帝所言“羊皮绔”,大概又是同“褶”相搭配的。因为在有关北魏前期历史的文献记载中,“绔”、“褶”常常是连称的。

[18] 《胡叟传》系其事迹于文成帝时,孝文帝诏禁以绔褶为朝服在太和十五年,其间相隔已有三四十年了。

[19] 前引《邺中记》石虎皇后侍从所服“熟锦绔褶”,就是丝织品制作的绔褶。

[20] 王国维谓“事”字上疑脱一行字,见《胡服考》。

[21] 参见王国维:《胡服考》。

[22] 载于沈从文:《中国古代服饰研究》。

[23] 《魏书》卷21,《咸阳王禧传》。

[24] 《魏书》卷19,《任城王云附子澄传》。《通鉴》卷142齐东昏侯永元元年(499年)胡注谓“袄”即“夹衣”。

[25] 事见《魏书》卷19,《任城王云附子澄传》。

[26] 胡服多为小袖,如《梁书》卷54,《西北诸戎传》谓建立河南王国的吐谷浑人,即“着小袖袍”。

[27] 说详陈寅恪:《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二,“礼仪”。

[28] 亦参考上引陈寅恪书。

[29] 《通鉴》卷69,魏文帝黄初二年(221年)四月条臣光曰:南北朝各有国史,互相排黜,“南谓北为索虏”,云云。胡注:“索虏者,以北人辫发,谓之索头也。”

[30] 《通鉴》卷69,魏文帝黄初二年(221年)四月条臣光曰:南北朝各有国史,互相排黜,“南谓北为索虏”,云云。胡注:“索虏者,以北人辫发,谓之索头也。”

[31] 见《晋书》卷102,《刘聪载记附陈元达传》。万绳楠:《魏晋南北朝史论稿》据此认为,并州匈奴人的经济生活,已由以畜牧为主改为以农业为主。

[32] 如据《晋书》卷97,《北狄传匈奴传》:太康八年,匈奴都督大豆得一育鞠率其种落降晋,有“牛二万二千头,羊十万五千口”。

[33] 载《南齐书》卷57,《魏虏传》。

[34] 如黄烈《中国古代民族史研究》即持此说。

[35] 《三国志》卷26,《郭淮传》。

[36] 《后汉书》卷87,《西羌传》。

[37] 如《汉书》卷69,《赵充国传》充国上书即云:“计度临羌(今青海湟源东南)东至浩(今青海乐都东),羌虏故田及公田,民所未垦,可二千顷以上。”此处“羌虏故田”,应指昔日羌民所辟农田。

[38] 《后汉书》卷87,《西羌传》,永元五年(93年)事。

[39] 参考马长寿《氐与羌》第三章,“羌族”。《释名》“貊炙”条:“全体炙之,各以刀割,出于胡貊之为也。”

[40] 参见吕一飞:《胡族习俗与隋唐风韵》。

[41] 详见马长寿:《氐与羌》第三章,《羌族》。

[42] 如唐长孺:《拓跋国家的建立及其封建化》。这应该就是王沈《魏书》当中提到的“青穄”,鲜卑人可能从汉魏时期即已开始耕种青穄,这种传统一直延续到东晋后期。

[43] 《晋书》卷109,《慕容皝载记》。

[44] 《通鉴》卷77元帝景元二年胡注谓拓跋族的推寅(即拓跋邻),就是檀石槐所分三部中的西部大人推演。史学界一般赞同此说,如王仲荦《魏晋南北朝史》。也有学者提出异议,认为拓跋与檀石槐西部大人推寅无关,见黄烈《中国古代民族史研究》。

[45] 载于《晋书》卷113,《苻坚载记上》。《魏书·序纪》谓什翼犍病死,未载其为秦军所获之事,与《晋书》不同,疑是《魏书》作者魏收有意为魏主避讳。周一良先生《魏收之史学》(载于《魏晋南北朝史论集》)谓《晋书》载记多本于崔鸿《十六国春秋》;又其《魏晋南北朝史札记》“崔浩国史之狱”条谓载记及所本之《十六国春秋》之记述更为可信。

[46] 如高敏《魏晋南北朝社会经济史探讨》即持这样的观点。高敏另据《太祖纪》所载长孙嵩等“将故民南依(刘)库仁”之例,谓拓跋珪所息之众应指拓跋部“故民”。他推测“课农”是以拓跋部民去耕种属于部落所有的土地,因而可能是采取屯田的形式。

[47] 说详高敏:《魏晋南北朝社会经济史探讨》。

[48] 《魏书》卷83上,《外戚贺讷传》同,该传已亡,后人以《北史》补。

[49] 参见前引唐长孺:《拓跋国家的建立及其封建化》。

[50] 《太平御览》卷937引无“浆”字。

[51] 黄烈:《中国古代民族史研究》。

[52] 据《晋书》卷102,《刘聪载记》:刘聪曾造访晋豫章王司马炽(即晋怀帝),豫章闻聪“善为辞赋”,命其作之,聪作《盛德颂》,豫章“称善者久之”。亦可证聪之文学素养颇高。

[53] 另据《晋书》卷95,《艺术·卜珝传》“匈奴后部人”卜珝“少好读《易》”,郭璞见之,亦自叹弗如,可知其易学造诣颇高。

[54] 据《晋书》卷104,《石勒载记上》:勒西晋时曾“随邑人行贩洛阳”。

[55] 《通典》引作“其俗语不与中国及羌杂胡同”。

[56] 《三国志》卷30,《乌丸鲜卑东夷传》注引《魏略·西戎传》谓氐人“自还种落间,则自氐语”。

[57] 见于《晋书》苻坚等载记。

[58] 见《后汉书》卷72、《三国志》卷5,董卓本传。

[59] 《晋书》卷116,《姚弋仲载记》。

[60] 《晋书》卷117,《姚兴载记上》。

[61] 如诸史中姚兴将“姚成王”,或作“姚成都”。

[62] 魏晋时期的鲜卑墓葬中,发现有铁制兵器,如辽宁北票仓粮窖前燕建国前后鲜卑墓,即有铁矛出土。

[63] 《三国志》卷30,《乌丸鲜卑东夷传》:太和二年,(田)豫遣译夏舍诣比能女婿郁筑鞬部,舍为鞬所杀。

[64] 《魏书》卷2,《太祖道武帝纪》卷95、《慕容宝传》卷26,《长孙肥传》记慕容普邻、慕容贺第六节 风俗 - 图1事,核《晋书》卷124,《慕容宝载记》,慕容普邻即是慕容详,慕容贺第六节 风俗 - 图2则为慕容麟。周一良:《魏晋南北朝史札记》“慕容氏人名”条谓普邻、贺第六节 风俗 - 图3当皆是鲜卑语译音,《魏书》卷73,《奚康生传》“父普邻,不仕而卒”,应与慕容详之鲜卑名为一字。“普邻”、“贺第六节 风俗 - 图4”一类鲜卑语,大约属于孝文帝所谓“北语”、“北俗之语”。

[65] 万绳楠《魏晋南北朝文化史》认为汉语当时在“五胡”中已经通行,大体是正确的。

[66] 《通鉴》卷157,梁武帝大同三年(537年)九月文略同,惟“申令三军”作“号令将士”,“华语”作“华言”。

[67] 万绳楠即持此说,见其《魏晋南北朝史论稿》。

[68] 见《魏书》高祖纪及礼志。王仲荦《魏晋南北朝史》谓孝文帝首先采用圆丘祭天、方泽祭地等汉族祭祀仪式,而我们根据前引《魏书》卷108《礼志》已知,此事实际上始于道武帝拓跋珪。不过,孝文帝太和中再度宣布圆丘、方泽诸仪一事,证明此举在道武帝之后并未得到巩固。

[69] 载于《北史》卷13,《后妃传上》。

[70] 《魏书》卷181,《礼志一》谓太祖天兴二年(399年)亲祀上帝,“其余从食者合一千余神”。又引高祖太和十五年八月戊午诏书又云:“国家自先朝以来,飨祀诸神,凡有一千二百余处。今欲减省群祀,务从简约。”所谓“国家自先朝以来”飨祀之神,是指拓跋部先世长期供奉的众多神灵。

[71] 详见姜伯勤:《敦煌艺术与礼乐文明》,载《中国国际汉学会议论文集》。

[72] 见《魏书》卷7,《高祖纪上》太和九年(485年)正月戊寅诏书。

[73] 《晋书》卷102,《刘聪载记》。

[74] 如王仲翰先生主编的《中国民族史》即持这种看法。

[75] 《后汉书》卷87,《西羌传》另载“先零别种”滇零,滇零子零昌,亦为羌人父子姓名相连之例。

[76] 见马长寿:《氐与羌》第三章“羌族”。

[77] 见黄烈:《中国古代民族史研究》。

[78] 载于唐长孺:《拓跋国家的建立及其封建化》。

[79] 参考周一良:《魏晋南北朝史札记》“崔浩国史之狱”条。

[80] 详见《魏晋南北朝史札记》“婚姻不计行辈”条。

[81] 《魏书》卷7上,《高祖纪上》,太和七年十二月丑诏书。

[82] 《魏晋南北朝史札记》“晚有子”条。

[83] 参考宿白:《北魏洛阳城和北芒陵墓》,载《文物》1978年第7期。

[84] 参考《中国古代陵寝制度史研究》上编,《中国皇帝陵的起源与变迁》。

[85] 参考田立坤:《朝阳前燕奉车都尉墓》,载《文物》1994年第11期。

[86] 参考张英:《我国东北古代民族“毁器”习俗》,载《古民俗研究》。

[87] 见于《晋书》刘元海诸人载记。

[88] 见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沣西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1963年3月出版。

[89] 《后汉书》卷87,《西羌传》。袁宏《后汉纪》作“妇人产乳,丈夫被创,不避霜雪”。

[90] 《后汉书》卷16,《邓训传》;卷87,《西羌传》。

[91] 《后汉书》卷28,《冯衍传》谓衍以计说鲍永曰:“庐落丘墟,田畴芜秽。”“庐落”又可以指院落,与羌人所居穹庐无关。

[92] 《周书》卷49,《异域传上》作“栋宇”。

[93] 《南齐书》卷57,《魏虏传》载北魏孝文帝西郊祠天,宴息于百子帐下:“以绳相交络,纽木枝枨,覆以青缯,形制平圆,下容百人坐,谓之‘伞’,一云‘百子帐’也。”羌人所居“百人帐”大约与之相似。

[94] 《南齐书·魏虏传》。

[95] 《北史》卷48,《尔朱荣传附文畅传》文略同。

[96] 《魏书》卷109,《乐志》谓“世祖破赫连昌,获古雅乐,及平凉州,得其伶人、器服,并择而存之”。又载永熙二年长孙稚、祖莹表云:“太武皇帝破平统万,得古雅乐一部,正声歌五十曲,工伎相传,间有施用。”可知所谓“雅乐”,又包括中原古乐流传至河西,与西域音乐相互融合,北朝时再度传入中原者。此事亦见于《隋书》卷14,《音乐志》中。

[97] 参见《魏书》卷109,《乐志》永平三年(510年)刘芳上奏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