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就不是一般的人了,”歇洛克·福尔摩斯说,转过身来,“希望不用很长时间就可以双双捉拿都交给您。跟你说句话,华生。”

    他引我出去,到楼梯口。

    “这个意想不到的事,”他说,“把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谁都搞忘了。”

    “我也正是这么说呢,”我回答他,“莫斯坦小姐留在这间多事的房子里很不合适。”

    “是的,你陪她回家去。她和塞西尔·福雷斯特夫人住在下坎伯韦尔,路不算远。如果你愿意再回来,我等着你。可把你累坏了吧!”

    “累不坏。这件事稀奇古怪,不知道个底细我是不想休息的。我生活中经历的事不少,但是可以跟你说,今天晚上一下子碰到这么些怪事,使我神经太受震动,太兴奋。我要和你一起看到事情的究竟,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有你在一起,对我帮助很大,”他答道,“我们做我们自己的,让琼斯这位老兄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让他去异想天开。你送完莫斯坦小姐以后,请到河滨兰贝思区平钦巷三号走一趟,就是靠右手的第三栋房子,里面有一个做鸟类标本的老头儿,名叫谢尔曼,他窗上画一只黄鼠狼抓住一只小兔。你敲门把老头谢尔曼叫起来,告诉他,就说是我借他的托比用一用,你把托比带着上车一起回来。”

    “我想是一只狗。”

    “是的,是一只很厉害的杂种狗,嗅觉特别灵敏。我宁可要这只托比帮忙,也要比全伦敦的警察强多了。”

    “我会带来的,”我说,“现在一点了,要是能换一匹马,三点钟以前我一定能回来。”

    “我这里,”福尔摩斯说,“看看在伯恩斯通太太、印度仆人那里还能听到点什么情况。撒迪厄斯先生告诉我,印度仆人就睡在屋顶阁楼旁边的地方。回头再研究伟大琼斯的工作法,洗耳恭听他的挖苦吧。‘我们已见惯有人对事不了解却偏爱饶舌。’歌德的话永远是这样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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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约公元前460—前377),古希腊医师,被誉为“医学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