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计这对我们管用。”他说道，走过来，站着不出声，努力思索着。两位刑侦专家正在检查尸体。“你刚才说，你在楼下守候的时候，看见有三个人从这公寓里出去，”最后他说道，“你看得清楚吗？”

“清楚，看清楚的。”

“有没有一个人，约摸三十岁年纪，黑胡子，黑皮肤，中等身材？”

“有，最后一个，打我身旁过去。”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我看就是。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样子，我们还有他一个很清晰的脚印。你有这些就足够了。”

“不一定够，福尔摩斯先生，伦敦几百万人，靠这一点未必找得出来。”

“也许是不行，所以我考虑最好还是把这位太太召唤过来帮助你们。”

我们一听这话，都转过身去。那边门口，出现了一位身材修长美丽的女子——布鲁姆斯伯里⁽²⁾的神秘房客。她缓步走上前来，脸色苍白，紧张而且恐惧，两眼定神凝视，惊愕地盯住地板上黑不溜秋的死尸。

“你们把他给杀了！”女人自言自语道，“哦，Dio Mio天主，你们把他杀了！”忽然我听见她尽情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高兴得一声欢呼，跳了起来，在空屋里转圈手舞足蹈，不停鼓掌。她深色的两眼如看见奇迹般闪出无比兴奋的光芒，嘴里涌出千百遍悦耳动听的意大利赞叹语。哦，看见一位美丽女子见到死亡情景竟欣喜若狂，令人觉得可怕而又称奇！忽然她又停住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们几个，目光在探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