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仙令行“圣贤愁”

江南有个小镇，镇上有个穷秀才。这秀才善于吟诗作对，通晓琴棋书画。

一天，吕洞宾和铁拐李路过这个小镇。他俩听说镇上有个能说会道的秀才，顿起好奇之心，有意要试探试探。他们在镇上走着走着，恰好，那衣衫褴褛的穷秀才踱着方步，迎面来了。吕洞宾上前热情地招呼道：“久闻秀才大名，今日相会，真乃三生有幸。秀才如愿和我等一道畅饮抒怀，不胜荣幸。”

秀才见这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十分奇怪，暗自思忖：这两个人颇有道骨仙风的气度，一定来历不凡。他已几日滴酒未沾，心里痒痒的，也就欣然答应了。

吕洞宾和铁拐李不进酒肆，却径直往前走；走出小镇，来到一片松林。只见铁拐李将手中的拐杖朝最粗的一棵松树一指，顿时出现了一座雕龙画凤的八角亭，亭内石桌石凳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此时，秀才已经明白，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凡夫俗子，而是两位仙人。

吕洞宾说：“秀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请给亭子题个匾额。”秀才心里有数，眉头一皱，挥笔写下了“圣贤渊聖賢冤愁”三个大字。吕洞宾、铁拐李见了，大吃一惊，心想这穷秀才也不是好对付的。

他们在石桌旁坐定后，吕洞宾拿出金灿灿的酒葫芦。铁拐李提议每人要说四句诗助兴，规定以“圣贤渊聖賢冤愁”三个字为题，一人说一个字，每个字要拆得开、凑得拢，还要说得出、做得到。

吕洞宾抢先说第一个字院野耳口王，耳口王，壶中有酒我先尝；桌上无菜怎下酒，割只耳朵盘里装。”说完，便用小刀将自己的耳朵割下来，放入盘中。

铁拐李等吕洞宾一说完，即刻接着说第二个字：“臣又貝，臣又貝，壶中有酒我先醉；盘中菜少难下酒，割个鼻子配一配。”说完，就用小刀将自己的鼻子割下来，放入盘中。

秀才见他们割耳鼻之时，滴血未出，而自己是不可能这样做的。面对这一场面该如何应付呢？他早已胸有成竹，于是慢条斯理地晃着脑袋，按第三个字吟道：“禾火心，禾火心，壶中有酒我先饮；盘中菜肴缺香味，拔———”吕洞宾、铁拐李急不可耐地问道：“拔什么呀？”

秀才装做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说：“拔根眉毛当当葱。”随即拔下一根眉毛放在盘子里。吕洞宾和铁拐李很为不平地说：“秀才也太不近人情，我们的耳朵、鼻子都割下来了，你连拔一根眉毛都那么不痛快……”

秀才笑着说：“这是在两位大仙面前，要是别人，我还一毛不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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