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中国古代畜牧业曾有过辉煌的成就,各族人民在长期实践中创造的生产技术和管理经验,有的至今仍有重要价值。中国有十分丰富的家畜资源,世界上所有的家畜种类,在中国几乎都有存在。把野生动物驯化成为家畜的漫长过程,可从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出土的兽骨、原始洞壁或陶器上的刻绘,以及某些古代传说等大体推断出一个轮廓。

伟大的祖先经过无数次的成功与失败,开创了中国古代原始的种植业。同样,人类在长期的狩猎活动中,逐渐掌握了各种鸟兽的习性。他们开始把捕获但当时吃不了的幼雏和幼兽豢养起来,逐渐积累了饲养犬、猪、羊、牛、马、鸡等畜禽的知识和经验,开创了原始的畜养业。总之,原始人类长期的采集和狩猎活动孕育了原始农业。

中国古代把马、牛、羊、鸡、犬、彘(猪)称为“六畜”。

黄河流域及其邻近草原,应是某些畜种的发源地。居住在这些地区的各族人民对许多畜种的形成都作出过重大贡献。

约在新石器时期晚期,一般家畜已先后被驯化成。

到奴隶社会,畜牧业和家畜利用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此时役畜和肉畜都得到重视,因此也注意家畜品质的选择。进入封建社会以后,畜牧业管理的组织制度趋向完善,畜牧生产在国家经济和人民生活中的地位也日益提高。隋唐时期对官办畜牧业的组织管理又有加强。宋代以后,辽、金和元代都借马政组织系统,发展畜牧业,各种家畜的大牧群遍及草原,成为构成国力的主要资源。明代盛世也重视畜牧业的经营,设在京郊的上林苑监,由良牧署饲养种牛、羊和猪共达5700余头,蕃育署饲养种禽达1.6万余只。

在家畜饲养方面,甲骨文表示的牢、家和厩,足以证明家畜早已处于舍饲环境中;饲料采用刍秣。刍是刈割后经过加工的草,秣是精料,以粟和菽(豆)为主。汉武帝时从西域带回的苜蓿种子,由关中逐步移植推广到北方广大地区,为家畜提供了优良的饲料来源。凡此种种,都说明古代饲养管理水平不断提高。唐代或以前以烙印、烙角作为马牛登记的标记和马牛登记籍簿的建立,也是家畜管理制度上的重要创举。在家畜繁殖方面,十分重视配种的季节性的历史大约有两千年了。据《礼记·月令》记载,当时过了配种季节,就把种畜隔离,这已不是粗放的群牧管理。《齐民要术》记载:“服牛乘马,量其力能,寒温饮饲,适其天性,如不肥充繁息者,未之有也。”更是科学地说明了饲养与繁殖的密切关系。至于家畜的引种和改良,自西汉通西域后,已有大宛马和其他畜种引入。隋、唐时代,西域马、羊等良种更是源源而来。《新唐书·兵志》说:“既杂胡种,马乃益壮”,说明了引入良种对于改良中国原有畜种的重要作用。